读完茅盾文学将获得者杨志军的长篇小说《雪山大地》之后,掩卷沉思,感慨良多。这本书以青藏雪域高原为背景,描写了以“父亲母亲”为代表的三代人在这片土地上耕耘建设鞠躬尽瘁的日日夜夜。他们改善草原生态环境,提升牧民文化素质,创造美好幸福生活,是一部气势恢宏的草原史诗巨著。
不必说书中对雪山草原美丽风景的描写,不必说对藏地风俗民情的介绍,单说书中的主角儿——强巴。他是一个汉族干部,因长期生活在“雪山大地”护佑下的藏区,就有了个藏族的名字。读过《雪山大地》这本书之后,我深深地认识到,书中每个人物信仰坚定,强巴尤甚。他有一颗赤子之心,在遇到不公平的待遇时,他没有气馁,没有抱怨,反而更加坚定自己的信仰,义无反顾地坚持自己的选择,走自己认准的路。
为了提高牧民的文化水平,改变藏民落后愚昧的面貌,强巴以一己之力在雪山大地建立了一座草原学校。面对牧民的各种不理解、嘲讽、谩骂,他不厌其烦地动员劝说他们的孩子入学,教牧民孩子学习文化知识,照顾他们的生活。他多次向政府申请争取办学经费,改善教学条件,改善学生们的生活。十年树木,百年育人。他教的学生后来很多都上了大学,甚至读了研究生、博士。作为草原教育事业的奠基人、拓荒者,他把毕生的精力和心血都洒在了草原上,在雪山大地上留下他的身影和足迹。他说过一句话,是那么得振聋发聩,醍醐灌顶般震撼着我的心灵。“工作就是朝拜,需要虔诚,还需要一丝不苟。”
形容工作的词有很多,勤奋、努力、认真……我是第一次看到朝拜这个神圣的词语,就像一束光照进了我的内心,我仿佛看到了巍峨的雪山,辽阔的草原。说到朝拜,我的脑海里有这样一幅画面:一个人顶着骄阳烈日,冒着风雨严寒,不辞辛苦,磕着等身长头,走向心中的圣地——布达拉宫。工作就是朝拜,这应该是一个人对工作最虔诚的态度,最极致的付出。强巴做到了,他赢得了牧民的尊重和学生的爱戴,他的学生都尊敬地称他为强巴阿爸。“强巴老师”的名字四处传扬,牧人们把他看作草原上的“神”。
同样诠释“工作就是朝拜”这一信仰的还有强巴的妻子,她是一名医生。当她发现“生别离山”的秘密时,毅然承担起医生的职责,拒绝去大医院当院长,自愿留在生别离山,组建麻风病研究所并担任所长,在与世隔绝的状态下一边搞科研,一边想尽一切办法救治病人。因为长期与病人接触,她染上了麻风病,倒在了她兢兢业业的岗位上,以身殉职。她就像一朵美丽的雪莲花,永远盛开在牧民的心中。强巴和他妻子的灵魂留在了雪山大地,他们的精神让藏民朝拜,崇拜,甚至膜拜。
一个人的内心要迸发出怎样的激情和力量,才可以用朝拜这个词去对待工作。中国导弹之父钱学森、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、两弹元勋邓稼先……他们在自己的领域虔诚而一丝不苟地工作,才有了国家繁荣富强的累累硕果。如果说他们都是大师,国之栋梁,距离我们太遥远,那么拉进镜头,对准我们身边熟悉的普通劳动者,看看他们是如何对待工作的。
我经常给一个工友的抖音点赞,他是矿上的一名插绳工,多次参加集团公司技术比武并取得优异成绩。看他插接钢丝绳头,动作娴熟麻利,庖丁解牛般游刃有余,就像在看一场艺术表演,是一种享受。从视频中你可以看到并感受到他工作时积极快乐的心情,以及他的成就感和自豪感。“干就完了”“齐活儿”。不是什么豪言壮语,普普通通的一句话,道出了他对工作的态度。无论在地面还是井下,我们的矿工都在自己的岗位上认真而努力地工作着。惟其如此,才能为企业的安全生产保驾护航。怀着朝拜的心去工作,在矿山,尤为重要、必要。朝拜,是一个人对待工作的最高境界,我们就应该脚踏实地,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。“会当凌绝顶,一览众山小。”就像登山一样,只有登上山顶,回望来时路,你所走的每一步,都是风景。工作就是朝拜,做到了这一点,工作也会给你丰厚的回报。
在文学这条路上,我一直努力地向前走,读书时如此,写作时更是如此。只是,我做的还远远不够。文学,我心中神圣的雪山大地,有我的身影和足迹,是我不断追寻的诗意与远方。我仰望,朝拜,攀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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